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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天然撩被阴湿男鬼缠上了 > 第3章 我在A市当保安

第3章 我在A市当保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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蹙起眉头,路砚舟靠边停车检查手臂。

光线太暗,只能约莫看见深色制服上被剌了一道将近十厘米的口子。半个手臂火辣辣地痛,他嘴唇轻抿,额角因为痛楚微微湿润,苍白的脸在忽明忽暗的月色下若隐若现。

回到家已是十几分钟后。

左臂外侧还在胀痛,疼痛蔓延开来,连带后腰的一部分也似有灼意。他不得不脱下衣服,侧身检查。

客厅昏黄的灯光自上而下地笼罩着他裸露的肩颈与脊背,细腻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可惜白璧微瑕,玉似的肩臂上,一条渗着淡淡血色的红痕破坏了肌肤上温润的质感。

嘶。

触痛地缩回手,不敢再去触碰那高高肿起的伤口,路砚舟轻拭额角的汗,就着客厅的灯歪头穿针引线修补衣袖。

脊背微弯,弓成一段引人遐想的弧度,上面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闪光,令人不禁联将手掌抚上去是怎样细腻的手感。

一双手兀地出现,隔着寂静的空气抚摸那湿润的红痕。

对此无知无觉,路砚舟熟练地封好衣袖破口。修长的指尖一圈圈绕着纯黑细线,湿红的舌尖舔上线尾刚要咬断,手里的外套忽然从口袋掉出一张纸。

身后人无声接住,将单子放在桌上。

“病了?”

冷淡的声音响起 ,路砚舟才倏然发现对方存在。

气音在喉咙里慌乱地一滞,他睫毛轻颤着下意识摇头,还没等开口,便先顺着对方扣着单子的指节看过去。

冷链药品夜间运输物流单。

原来那辆电三轮是送药的。

“没有。”抬眼对上室友的眼睛,将一闪而过的诧异掩饰得很好,路砚舟笑笑,“路上被快递车蹭撞了,见有东西从车上掉下来,顺手接了。”

室友点头,没有多问的意思。

路砚舟却没有放过这个机会,悄然观察着他的神色,忽而笑道:“可以帮我个忙吗?”

冷茶色的双眸看过来,不经意从他赤裸的上身划过。路砚舟心下了然,嘴角的笑意更加温柔,眼里也潋滟地似乎蒙了一层水。

“帮我上个药吧——”

声音倏地消散在空气里,室友抬手过来的瞬间,他下意识接住了对方的手。

意料之外的触碰让路砚舟眉心微皱,很快放开手,他不动声色地,“至少沾点药呀,室友?”

最终对方还是没能给他上成药,因为找了一圈,两人都没有碘伏和棉签。

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试探,路砚舟也有点疲倦,垂眸稍坐片刻,回了自己屋子。

许晃对他确实没话说,不仅一手安排了工作,还经常照顾他的生活。晚上喝酒时,这位英俊热情的大哥一直拉着他的手展望未来,还说要带他去赚大钱、过好日子。

“要是在锚世界也有人这样许诺该多好。”懒洋洋地躺在床上,路砚舟漫不经心地说。

619十分关心他的心理健康:「任务者,劳动最光荣。」

揉乱了一头乌发,路砚舟笑着嗯声回应。

酒后睡了个很沉的觉,第二天中午醒来,脑袋还是晕晕的。双颊晕开粉雾,靠在门边发了半天呆,路砚舟才清醒过来,打着哈欠去洗漱。

室友又在打蔬果汁。

和上次的味道不同,今天里面似乎加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,闻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。

胃里残存着酒后的酸胀与疼痛,路砚舟看着榨汁机里可疑的颜色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室友便头也不回地,“要吗?”

双唇微抿,并不是很想尝试,但室友的目光已经投过来。抬眸的瞬间换了副热切的表情,路砚舟露出一点笑。

“可以吗?”

闻起来真的很奇怪耶。

不喜欢。

但他还是端着杯子站了过来,眼睁睁看着室友一言不发,为他倒了大半杯。

蔬果打碎后混合成的粘稠液体在杯中起伏,带着绵密的泡沫,肉眼看上去是墨绿近黑色的,局部还有或蓝或紫的光。

路砚舟狐疑地观察几秒,抬头看一眼室友。在对方催促的目光里,他几乎有点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。

凑近浅闻一口,还没过肺便皱了皱鼻子。

装作品尝的模样悄悄用舌尖沾了沾,一瞬间仿佛灵魂受到冲击般,他觉得自己天灵盖都在冒火。

……好难喝。

舌根和鼻腔在极端的苦涩和酸甜下阵阵发麻。眼前白光片片,耳边嗡鸣,那瞬间,路砚舟仿佛看到了天堂。

不,或许应该称之为地狱。

“不许吐。”室友冷酷地要求。

下意识吞咽着,喉肌却在本能地收缩着抗议,嗓子眼像是被掐住了,他感觉七窍都在冒烟。

偏偏室友的手还冷不丁伸过来,强硬地捂住他的嘴,连带他大半张红潮潮的脸。

呛咳一声,路砚舟连忙拉扯室友比看上去强壮很多的手臂。然而对方小臂微屈,铁杵一般,他被死死锁住挣脱不得,不得不硬生生将嘴里那点诅咒般的液体吞咽下去。

挣扎间出了一身汗,路砚舟双眼微红,不知什么时候眼底聚起一湾泪。室友的拇指顺着那眼尾的弧度重重一按,那晶莹的泪水便落在他手背上。

有些烫。

这时倒是看不出洁癖了。目光顺着那颗眼泪看向他湿漉漉的脸,室友沉默半晌才松手后退,眼里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笑意。

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,路砚舟狐狸尾巴都要蔫了。

觉得自己命都少了一截,他虚飘飘地栽进洗手台里刷牙,莹白的小臂撑着水池边沿,从脸颊到脖颈都沾上汗意,他不得不整个都擦了一遍。

洗漱完出来,胃倒是奇迹般地没那么难受了。

室友杯子里的蔬果汁依旧一点没少,像是专门等在这里打这么一大通,就为了整他似的。

小脾气有点上来,他本来想直接摔门回房间,想了想还是站在门边提了一嘴,“说起来一直没有自我介绍,我叫陈默,在绿湾天地当保安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室友头也不回地。

知道?

路砚舟若有所思,“你是——”

“我是邬铮。”

他放下杯子。

接下来一整天,路砚舟的思绪都集中在室友邬铮身上。

今明两天是夜班,他要在保安亭里站通宵。将近十点半,从锅里摸出两个闷熟的鸡蛋,路砚舟擦干外壳揣在兜里出发。

从筒子楼到绿湾天地没有直线能走,绕上大路前,一多半都是些棚户区里的小巷子路。

这条上班路他走得太多,闭上眼睛都不会出错。

沿着家门口的街道向东向北,拐到另一条街上再向北。路过垃圾站的时候,他习惯性地瞥了眼门檐上滚动的时间。

十点四十。跟平常差不多的时间。

这里比他租住的筒子楼还荒凉,附近都是些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楼。周围人少,灯光也暗,路砚舟就着头顶的月光徐徐向前。骑了没多久,他敏锐抬头,电三轮特有的嗡嗡声接近——

一辆物流车与他相向而来。

灵巧地向外避开,他回头看了一眼。

速通物流。

又是昨天那辆车。

夜班零点开始。

绿湾天地占地面积大,但东门和南门却挨得近,几栋大平层公寓在这里。住宅区中间流过一条清澈的小河,河对面是西北独栋别墅群。这里建筑与建筑之间隔得开,中间绿化好。保安亭分散在这偌大的花园式住宅区里,每隔固定距离便有一个,晚上都有人值守。

路砚舟人缘好,在队里吃得很开。知道他胆不大,大家体谅他,夜班通常分他在东门和南门附近。

在保安亭里站了半个小时,陆续有业主回公寓,路砚舟倒也不寂寞。

又过了十多分钟,有业主从二号楼往外走。盯着身型看了片刻,他认出来人礼貌招呼,“李先生,晚上好。”

十八层的李亦伟应了一声,光屏的光在空中浮动。

见他似乎在寻找什么,路砚舟主动从岗亭里出来,“需要帮忙吗,先生?”

“小……那谁小陈呐,你拿手电筒照一照这地上,我找钢笔。”李业主往他胸牌上看一眼,说道。

路砚舟陪他找了十几分钟,眼尖地在一旁的草地里发现了只钢笔。李业主夸他两句后上楼了,他又回亭子里继续站岗。

外面漆黑一片,有点冷。他偷偷剥鸡蛋吃。

五点,晨跑的业主们开始活动。

两天夜班后照例是一天休假,早上八点结束值班,他跟着蹭了一顿早餐,回家睡觉。

邬铮在洗澡,一进门便是沐浴露的味道。路砚舟刚停好车,就见他胯部围着浴巾从厕所里出来。

他看着不到二十,锐利的眉眼间还带着些许少年人的气息,眼神却总是充满压迫感。默默在心里比对,路砚舟估摸着邬铮比他略高两横指,目测有一米八六左右。

卫生间很窄,路砚舟这样瘦高的小骨架进去还有一点转身空间,邬铮在里面光是肩宽都有点展不开,也难为他还能裹上浴巾。

看了两眼,他回房倒头就睡。

第二天早班结束,他照例骑车回家,走到老楼附近却发现这片地方连带垃圾站都被封了,有机械警察在其中穿梭。

本来就窄的巷子愈发难以通过,还在绕路与直接挤过去之间犹豫,路砚舟忽然听见周围人讨论什么。

他默不作声凑近了,只听那大爷嘟嘟囔囔,大意是这里早上发现了尸体,太晦气,他要回孩子家住两天。

还没等捕捉到更多信息,他的手机突然震动,且幅度愈演愈烈。紧接着,刺耳铃声作响,声音划破天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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