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奶茶引诱的冬树在与太宰治就变态而言的话题后结束后,迎着夕阳她悠悠地走回了屋子。
温柔而又舒适的微弱阳光包裹着她,树影斑驳,在风中摇曳着,温柔的风勾起她的一缕头发,似在抚摸,又似在亲吻。
近些日子屋子周围的家伙们都安分了不少,至少不会再有哪个家伙突然跳出来喊一声“打劫!”了。
走过熟悉的道路,打开屋子的门,更加强烈的风就迎面袭来。
大开着的窗户能一眼看到路边高耸的树木,随风飞扬的窗帘摇荡,小小的屋子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。
冬树反手关上门,又去关窗子拉窗帘,再打开灯光,头顶的灯闪了几下才畏畏颤颤地稳定下来,向屋子里打着昏黄的光亮。
她坐在椅子上,抱起小老虎,往后放松地一仰,小老虎卷着尾巴蹭她,嘴里不时发出咕噜的声音,它眼睛眯起,前腿交叠趴下。
……有毛茸茸放松的日子真好。
终端拿出,上面的消息依旧,自从来到此世界后,终端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看其他审神者的交流了,只剩下时政官方发布的消息,以及曾经浏览过的消息。
不被其它的消息所烦扰,冬树倒是一心扑在了曾经看过的灵打力相关的信息上,她的灵力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也有这几日不断学习的原因。
划过终端,翻出最近一直无法做到的阵法篇。
这个篇目的相关内容难度很高,掌握是需要一定天分的,大部分审神者能做到基础的灵力化盾也就以了。
至于治疗伤势,恢复精力,加强身体这些能力,对于不用亲自战业的审神者们来说并不是必需的。
如有必要,审神者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,不为战斗的付丧神们增加负担。
而武斗派的审神者们大多自有传承,自成一系,灵力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个为付丧神提供力量的工具。
认真研究灵力用法并且做到的审神者少之又少,每一个都是珍稀而又宝贵的存在,在时政有着特殊的地位。
时政常需的空间维持,传送阵,结界等,除了从某个历史时间段脱离出来的灵力大师们,便就是这些存在来尽心尽力。
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又察觉到自己在这一块的天赋似乎被点亮了后,冬树对这一工资高昂的工作便有了想法。
她很穷,或者说她的本丸很穷。
审神者整个人缩在椅子上,椅子很大,黑色的木头上偶有裂纹,岁月留在木椅上的痕迹深刻,椅子铺了软软的垫子,坐久了,浑身都泛上暖意。
怀中的小老虎扒拉着审神者的衣角,似是有些无聊,但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。
审神者沉浸于手中的终端,陷入毛发的手指不时微动,掀起一缕动静,她歪着头,目光凝实,神情专注。
天空已经染上暗色,弯月缓缓爬上夜空,温柔的月光撒向小屋,淅淅沥沥的,被厚重的窗帘尽数挡去,不能进入小屋一丝一毫。
夜间微凉的清风拂过正归来的付丧神,风儿勾勒,绕着他们露出的皮肉,将丝丝凉意尽数奉上。
付丧神并不怕凉,他们的速度依旧,相似的金色眸子都注视着一个方向。
“咔嗒。”是门开的声音。
审神者从椅子上爬起来,抬首便露出微笑,童音稚嫩却纯白无暇,直击疲惫的心灵:“欢迎回来。”
“......主人,任务完成。”
“今天收到了不少新的惊吓呢,主人要听听吗?”
扑过来的小老虎,随之响起小短刀惊慌的声音,太刀看着眼前一幕,噗嗤笑了出来。
一切温润如水,如湖面般平静,没有任何能破坏这份固定的美好,就连昏暗的灯光也舍不得。
冬树勾起嘴角:
“嗯。”
—
清晨,一如既往地打着哈欠从床铺上爬起来,揉揉眼睛,又是新生的朝阳艳丽。
乌发落在肩头,又被大手揽起,发丝被扎成两个小辫子,一左一右,垂落在身后,温暖的外套上身,些微清晨的凉意被驱走。
随手拿起放在门口架子上的雨伞,一手执伞,迎着纷纷扬扬的雨丝,冬树踏出屋门。
房东正与隔壁的邻居争吵着,厉声的男人在见着三人一同出门的一行人,身体不由得缩瑟了一下,想到这些天见到的场景,对于不在“合同”上的两人他闭口不言。
安静地看着奇怪的三人离开,他才又与刚刚和他一起像鹌鹑一样缩着的房客的争吵。
热气扑了满脸,热乎乎的一碗饭下肚,浑身都热和起来,愉快地晃着小腿,美妙的心情悠然自在。
“主人。”鹤丸国永递过手中的纸巾,他撑着脸笑嘻嘻的,“还有什么想吃的吗。”
冬树擦了嘴,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摇摇头:“饱了。”
跳下板凳,放下零钱,她往店外走去,雨蒙蔽了天空,阴沉沉的,雨砸在伞面发出闷响。
“......主人。”五虎退迟疑着。
冬树对他笑笑:“没事。”
在雨中她沉默地走着,付丧神们也沉默地跟着。
自从出小屋就一直存在的视线避讳着,虽然能看出对方的小心翼翼,但对敏锐的付丧神来说,人类的这点隐藏着实不算什么隐蔽。
五虎退和鹤丸国永对视一眼。
在雨中走走停停,时不时停下来欣赏雨中的横滨,她很少看到这样的横滨。
“好无聊啊~”冬树感叹。
“啊呀,确实是很平淡的感觉,一点惊奇的东西都没有呢。”鹤丸应和着。
想到这几日因为时间溯行军跑来跑去,连一直陪在主人身边也做不到,五虎退弱弱地发言:“鹤丸殿,平平淡点......也挺好的......”
冬树赞同地点头。
“可是没有惊吓的话,心会先死掉的吧,生活怎么可以这么无趣呢。”
“只是一个上午......”冬树默默说道,现在她还挺喜欢平淡的,任务目标不停地找事,她很心累。
而且,接下来怕是平凡不了了。
她抬起头。
“您好。”眼前的男人斟酌着用词,“小朋友,要不要吃糖啊......”
男人一愣,为自己的话语震惊。
这什么迷之诱拐小孩发言啊!?
冬树只是沉默地点头,心中无奈。
这不,事情自己找上门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