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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帝国上校被触手怪俘虏以后 > 第3章 >﹏<

第3章 >﹏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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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浔觉得再不咬一口,对方真有可能从他的嘴巴钻进身体里,生理性的抗拒又出于对死亡的畏惧。

他……吃了。

下意识地吞咽,说不出什么滋味,像是没味道的果冻,刚咬断便顺着喉咙滑进去,惊慌瞬间被音声取代。

“哥哥。”祂激动的尾音发颤,触手肆无忌惮送进谢浔嘴里,祈求对方再吃一口。

祂可以自愈,哥哥吃了祂,身体也会好。

黑蛇被漆黑的触手覆盖,缠绕,青年脚趾痉挛紧绷如颤抖的线。

夜蛰伏,常青藤信息素荡然无存,一切遵循欲望。

谢浔汗津津的喘息,妈的,他绝对要杀了这个未知的东西,………艹……

——

人在梦里被车压过是什么感觉,口渴是谢浔的第一感觉,他舔了舔嘴唇,迟迟没有反应。

早上吓醒后,谢浔就一直坐着发呆回忆,又觉得荒谬绝伦,不可思议,他身上没有一点痕迹,只有生理性的累,酸累。

似乎印证昨晚的一切都是梦,他做春|梦,梦见自己被“鬼”上了一夜??!

……这根本不合理。

谢浔下床,脚步一歪,扶着墙撑着才没跪在地上,大腿肌肉酸疼,像蛙跳一公里,第二天站起来想跪下。

他可能真被上了,对方极可能不是人。但要让坚定的唯物主义相信这件事,不如给他一百万星币来的快。

谢浔心情复杂的去厕所,黑曜石的眼眸蒙尘了层灰,沉默地看马桶边,面色平静,心已经死很久了。

他……尿不出来。

“我靠,完了。”谢浔低头嘟囔了句。

三分钟过去,……一样的结果,谢浔低头端详许久,郁闷地吹口哨。

哨声刻意压着,在狭小的浴室回荡,谢浔耳尖通红,好半天骂了声艹。

他还是……嗯。

谢上校沉默地提上裤子,拉拉链,和平常一样洗漱,好像从未发生过,事情冲击过大,自然而然忽略腺体处的伤痕早已结痂。

俞副官的电话直接撞在谢浔枪口上,谢浔边喝水边耐着性子点接听,声音嘶哑,不是往常清亮,刻意清了清嗓子:“有事快说,没事滚。”

俞承还在考量昨天的事,听见声音紧张地咽了咽,昨天上校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“闭嘴”,冷的空气透过终端扑俞承一脸。

身体还没反应过来,就给挂了。

“上校我打错了,祝您假期愉快。”俞承说的飞快,生怕谢浔再怼他。

“等等。”谢浔说:“帮我预约个医生,谁有空预约谁。”医生没回谢浔信息。

俞承立马担心起来,“上校,您……”

“我没事,”谢浔补充,“谨慎点。”

两句话驴头不对马嘴,俞承也能隐隐猜出一点来,“好的上校。”

谢浔挂断终端,又去趟厕所,结果不甚满意,只能说比之前好。

事后,他抱着毯子蜷缩在沙发角里,手按压在又涨又顶的腹部,不想说一个字。

他累的惨,很容易睡着。

——

角落里的文竹生长态势良好,桌上的九里香沐浴着阳光,享受着水汽。

陆沧收起喷水壶,蹙着眉转花盆,终于找到最好的角度,终端留照,办公桌对面坐着年龄相仿的alpha,抱着手,看此景发出一声轻笑。

陆沧足足晾他三分钟,对方不会不知道他的意思,谢浔打的是他的人,甭管事情对错,护犊子是本色。

陆沧笑了笑,他四十多岁,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年轻时的锐利到中年反而有些儒雅,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。

显然这个风并没有吹到秦兆身上。

秦兆摊牌:“交待。”

陆沧丝毫不慌,答非所问,“我今天早上吃了油条和豆浆。”

秦兆气地压低眉头,咧嘴假笑,他和陆沧年少同窗,对彼此的性格知根知底,陆狗摆明就是故意的,“你这么护着他,全息驾驶舱的钱你出。”

“我之前送你的九里香是不是被你养死了?”陆沧问。

“钱你出。”秦兆靠在椅背上,没个正型。

陆沧有时候觉得谢浔和秦兆有些像,体现在某些小动作上。

“没钱,梅塔尔还在维修,我还想找秦司令缓窘迫。”陆沧笑眯眯地看秦兆,眼里丝毫没有借钱的窘迫,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。

梅塔尔是他的智能机甲,拥有自我意识。

秦兆大大咧咧的性子很难捕捉到这些小情绪,刹住即将飙出的脏话,“你……可真行。”

秦兆思考两秒:“陆上将咱俩约一场拟战吧。”

陆沧不语,只笑着看秦兆,加重人的期待,片刻吐出冷冰冰的一个字,“忙。”

秦兆头上压的火越烧越大,噌地站起身,他有病找陆沧,对方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,大不了等谢浔回来。

陆沧紧随目光,只见人行军礼后大步离开,门砰的一声带上,听起来气得不轻。

房间很快安静下来,陆上将又给他的九里香喷水,突然想起来什么,拨通俞承的通讯把人叫来。

俞承刚赶一半路,他联系的医生没得到回复,电话也不接,只能亲自去。

他跑的急,站在门口仔细整理军装,正正帽檐,心脏砰砰直跳,好一阵忐忑,谢浔刚让他找医生,转头司令就找上他,“报告。”

“进。”

“陆司令。”

陆沧笑笑,“站着干嘛,过来坐。”

俞承硬着头皮坐在刚刚秦兆坐的位置,他过来时正好碰见秦司令黑着一张脸,看见他更黑了。

“谢浔这两天怎么样?”

“上校很好,他还说如果您问起来,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。”

陆沧捏着九里香的叶子,“哦~,他昨晚说死不了,嘴挺毒。”

“......”

陆沧话锋一转,“小俞,你也知道谢浔傲气,做事不考虑后果,你多看着点,出了什么事及时告诉我,不要......”他刻意放缓声音,俞承不知所以抬头,似乎透过那双灰眼睛看出陆上将隐藏深处的探究。

陆上将年轻时曾叛国逮捕,在12局关押三年后,作为罪犯征战附属星,一步步升职和洗清罪名,获取如今上将军衔兼司令位。

俞承是怕的,12局不是人待的,一年能消磨半条命,陆将军和刹罗没什么两样,笑面虎最贴切。

“再像这次一样,我很不高兴。”

俞承皮笑肉不笑道:“好的司令。”

“哎呀,我说的是不是太严重了,小俞别太紧张,”陆沧说着给俞承倒茶,“尝尝,秦司令他母亲炒的茶叶,我好不容易才要了两包。”

一来一回,俞承感觉脑子卡卡的,伸手接住纸杯。

谢浔的上校职位属于空降,此前谢浔没有任何当军履历和外在嘉奖,因此对谢浔不满的人很多,即使大家都知道谢浔的身份是空壳,但陆司令很护谢浔,俞承很早前就知道。

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被请喝茶,懂又不是很懂。

司令后续又问俞承在军部怎么样,少尉军衔的时间多久了等等,俞承不傻,言外之意自然听得懂,走前他喝口已经放温热的茶。

果真像上校吐槽的一样,好苦。

陆沧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,摸索着中指指环,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谢浔的身份,一封阅后即销的文件后藏得太多太多,他只能说,谢浔是个好孩子。

*

“哥哥……”祂从青灰色沙发靠背后冒出脑袋,拟态比之前大点,墨蓝色的眼睛黏在alpha身上。

祂能够完全隐藏自己的气息,只要祂想,没有人可以察觉到祂的存在。

谢浔只露出半张侧脸,剩下的被胳膊挡着,长腿蜷着,祂目光定了定,黑蛇真的很讨厌,很想很想……

终端提示音响起,祂迅速藏匿在沙发后。

谢浔迟了会才睁眼,接听终端,传来俞承的声音。

“上校,许医生下午三点后有空,我去接您来,还是……”

“我自己去。”谢浔打断,走前他喝了支营养液,换身衣服匆匆下楼,电梯下落时,腹部的下坠感不容忽视。

像是有什么东西,虽说不相信,又控制不住想起昨晚的梦,估计是他吃的那个。

除此,他只喝过营养液和水。

三个半小时后谢浔到军部,俞承提前半个小时等人,谢浔现在处于停职期,为少生事端,他坐着俞承的悬浮车进来。

谢浔靠着窗,脸上没什么表情,看起来气色不好,甚至带点怨气。

俞承刚被陆司令“恐吓”,心有余悸,不敢多看。

“那是谁?”谢浔冷不丁问,对方的粉色卫衣在军部实在太亮眼,很难不注意到。

悬浮车速度减缓,俞承扭头,昨天他还在和几个人军官讨论这件事,“联邦大学送来的人,听说才16岁。”

没提军部,这句话的重点是16岁进军部。

谢浔手搭在膝盖上,聊胜于无地摩挲指尖的粉痕,“什么专业?”

“心理学。”

谢浔嗯了声,又想到昨晚离奇的“梦”,诡异的多手怪物,他不信梦还是道:“把他叫来。”

俞承虽疑惑,还是下车。

隔着窗看两人交谈几句,少年歪头看悬浮车,点了点头,跟着过来。

谢浔收回视线,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
少年穿着粉卫衣和白色休闲裤,脖颈带条红绳,模样俊秀耐看,身上带着张扬的少年气。

谢浔穿的私服,他无法得知谢浔的身份,能猜到几分,有副官的军衔都不低,倒也没犯怵,礼貌的打招呼后在后排落座。

车继续驶向军部医院,到停车点,俞承先进医院,车内仅剩谢浔和少年。

谢浔侧身看少年,少年也在看他,狐狸眼挑起,笑的招摇,谢浔很久没见过这么带少年气的人。

“参观的怎么样?”谢浔问。

“嗯......”少年思考片刻回复,“挺有意思的。”

思考,那就是很没意思,谢浔没点破,他也觉得军部挺无聊的,没有地下城和黑市有趣。

“您找我是有什么需要吗?”齐佑观察着眼前的军官,目光最后落在对方的眼睛上。

黑曜石一样的眼睛,相当少见。

“听过说你学的是心理学,想请教些事情。”

齐佑点点头,“嗯,您说。”眸光注意到谢浔脖颈上突然浮现的交错吻痕,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记忆,上车时没有。

“最近有只鬼缠着我。”谢浔说此话时,语气平静,似乎已经接受既定的事实。

谢浔抬眼正好和少年对视,少年的目光不着痕迹已到谢浔脸上,谢浔脖颈上的痕迹消失又浮现,像逗猫似的,这和心理毫不沾边。

……

齐佑笑了笑,像狡猾的小狐狸,“上校,有没有一种可能,祂是真的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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