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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我在A市当保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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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砚舟在一阵轻微的失重感中醒来。

“唔……”

喉间溢出模糊的呜咽,意识混沌间被横抱出车外,他的指尖无意识揪住了邬铮的衬衫下摆。

“笔记,我的笔记——”睁眼时看见膝弯的笔记本滑向车厢缝隙,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,却被按住后颈按回结实的胸膛。

铁臂箍着腰肢的力度不容置疑,邬铮单手捞起坠地的本子,指尖还能精准拂去封皮上刚沾上的灰。

“别动。”

他冷淡的声音在怀中人耳畔响起,掌心贴上对方后颈。

这里是路砚舟的敏感地带,他瞬间不说话了,长长的睫毛轻颤着,扫过邬铮的下巴。

他少有这么乖巧的时候。

残霞在天边挂着,筒子楼附近零星亮了几盏灯。

臂弯里那纤细的小腿自然地垂落,在空中一点一点打着晃儿,每一下都似摇在他心上。邬铮垂眸,对上怀中人不情愿地别过的侧脸。

一截白皙而带着光泽的脖颈就在眼前,他眼睛里飞快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。

路砚舟几次想落地的动作都被制住,他力气很大,温热的手掌整个握住怀中人玉似的小腿。

像整个命门被人攥住一般,古怪的触感令路砚舟不适地踢踢腿,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。

——除非他想两败俱伤,让彼此都摔在路上。

他的退让无意中放纵了邬铮的动作。

恶意朝怀中人本就薄红的面颊轻轻吹一口气,路砚舟微颤着扭头躲避,侦探甚至还顺势捏了他不经意露出的淡粉耳垂一下。

搭在他肩上的手瞬间推拒,邬铮却趁机将怀中人整个掂掂起又稳稳接住。

路砚舟惊呼一声,斜睨他一眼。

但一没打二没骂的,只被那水光潋滟的眼睛横一下,到底算什么惩罚?

邬铮只觉得浑身像被春风拂过一般,每个毛孔都被吹爽了。

他还想再肆意动作,却被冰凉的指尖威胁性地压住了喉结。

“别动。”路砚舟似乎真的生气了,勾着他的脖子颐指气使,“要抱就好好抱,不然……”

手下重重地一按,邬铮喉间瞬间一痛。

接下来直至上楼到家,他都没再动作,稳稳地抱着路砚舟,仿若抛却了贪婪肆意的蛇性,化作一位再正直不过的骑士。

只有路砚舟知道,他有多兴奋——

指腹下的喉结正随着主人的心情不断轻微颤动着。

按在上面,甚至有种能直接突破迷瘴,直直窥到对方浓烈又黏稠的情感的错觉。

「报警吧,任务者。」

619看上去真的忍了很久,「我们报警吧。」

系统的标示焦躁地闪烁着,它在积分商城里一阵翻找,将所有看上去能用的道具都勾进了购物车里。

「或者用这个防狼喷雾!」它比对半天,竟然又用自己的积分兑换道具出来。

路砚舟一边研究说明书一边换上拖鞋,低头时,露出的颈骨上还带着一小片未曾察觉的暧昧痕迹。

“接触后十秒内致盲,持续72小时。”震惊于道具的威力,路砚舟感动地,“谢谢你619,我会随身带着的。”

不过还是希望不会有机会用到。

他默默祈祷。

邬铮的确说一不二。

司法鉴定报告被随意丢在卧室窄小的窗台上,上头压着一沓照片,从阳台的角度看不太清楚。路砚舟晾完衣服离开阳台的时候,目光总不由自主地扫过那叠文件。

想看。

邬铮的房间依旧没开灯,幽蓝的全息屏冷光在墙面与他淡色的虹膜间流淌。难以想象如此逼仄老旧的房间内竟然嵌套着价值不菲的尖端科技。

他倚在墙边,上下抛丢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方块——按照现在的叫法是芯核,但要路砚舟说,这东西其实就是十年前U盘的超级进化版——蓝色的光芒打在那张英俊的脸上,衬得那冰冷的面庞更为不近人情。

“警局里说的那些话可不是玩笑。”他并不抬头,仿佛知道路砚舟正朝内看。全息屏上数据不断跳动,邬铮的眉骨在冷光中投下锐利的阴影,看上去更加不近人情。

路砚舟盯着那叠文件,忽然意识到这正是邬铮与他的无声博弈——用疑问,用真相,用所有他想知道却还未明白的事。

然而他却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。

他才不会就这么如邬铮的愿。

偏过头,刻意将视线投向晾衣绳上滴水的衬衫。路砚舟知道邬铮正用余光打量自己,如同挑剔的猎手观察待宰的羔羊。

他口中的“颠覆性想法”到底是什么,路砚舟不得而知。

整个案件里相关的人和事太多,趴在窄床上一点点翻看白天的笔记,他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。

和案件相关,又与尸检报告有关,那一定是与死者直接有关的发现。

下颌搭在枕头上,他大脑飞速运转:……难道是魏明宇的死因确定了?又或者找到了丢失的脑袋?

月光在窗帘的缝隙间流淌。

路砚舟垫靠在床头的枕头上,用已知线索梳理死者的时间线。

死者的职业很大程度上帮助了他的行动。

身为头部网红主播,魏明宇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,除了他发在社交平台上的那部分,还有很多旁人随手拍摄分享的偶遇。

甚至就连他每天晚上的直播,都有粉丝录屏切片后再次上传。

对比着两次笔录以及从死者社交平台上获取的信息,路砚舟反复推敲,不知不觉中便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。

为了不漏掉任何一点可能的信息,他甚至将死者连续几个晚上的直播都快速过了一遍。

叽叽喳。

不知什么时候,窗外有了隐约的鸟兽清啼。

淡淡的露水气息顺着未关严的窗在房间里打转,路砚舟惊觉时间的流逝,不敢置信地赤脚踩在地板上,三两下过去拉开窗帘。

一抹浅金的阳光携着窗外的湿气扑进怀抱,纯黑的发丝被染成半透明的琉璃色,他双目怔怔。

“光……”他呢喃着,双目放空,“屏幕。”

是的,光。

自从在直播带货领域崭露头角,魏明宇便从毕业后租住的小房子搬出来,住进了新海市东边的贵价公寓。

晋升平台一线主播后,他更是斥资购置东新区云端大宅三百平平层,聘请设计师打造 Art Deco 风格,房子竣工后不久便入住,甚至以此为素材做了一系列专题视频。

弧形一体式环幕落地窗将近在咫尺的繁华都市框成流动的夜景,每当夜幕降临,倚坐在窗边吧台上小酌着,便可以将新海市最具代表性的一切映入眼里。

象征性地标与错落的广告灯牌,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,瑰丽萤火般川流不息的车流……城市倒映在杯中酒里,在金色的气泡中缓缓摇晃。

这里的奢靡与华丽,恰好是他营造的都市欲望的一部分。

他将客厅稍作改造,开辟出专门的地方用于直播工作。垂坠的银灰真丝窗帘间露出落地窗的一角,霓虹灯的流光像香槟色的涟漪,在窗帘与玻璃上流淌。

对未来与生活充满渴望的年轻男女们涌入他的直播间,在绚丽多彩的购物界面头昏脑热地抛掷金钱,好似拥有越多主播口中不容错过的品质好物,就离背景那片属于少部分人的纸醉金迷又近一些。

窗外,霓虹灯……

思绪回到方才看过的直播画面,地面还带着晨曦里潮湿的凉意,他无知无觉,侧倚在窗边。

灯光。

对了,灯光!

灵光一现,他瞬间回到回吱呀作响的架子床上,抱着手机验证自己的想法。

搜索引擎连开十数页,指尖在不同软件中来回切换。

屏幕的光在眼里不停闪动,路砚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,双颊亦因为可能的猜想而染上激动的红晕。

——找到了!

灵感被证实的那一刻,他唇角一弯。

邬铮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
他们之间的墙薄如纸糊,一晚上隔壁的动静在耳边一清二楚。

然而当门轻启,露出那张神采奕奕的脸,他还是不由一怔——路砚舟眼底的笑意太耀眼,像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晨光——他无法直视,却永远妄图想要捕获的温柔而坚定的光。

“我找到了哦!”

并未察觉邬铮眼底闪过的涟漪,路砚舟还沉浸在亲手抓住真相的快乐里,迫不及待地宣布。

微凉的掌心贴上邬铮紧绷的手腕,他玩闹般轻轻一捏又松手,颇有些得意在身上。

“直播视频是合成的对不对?”

路砚舟有条不紊,“或者至少经过特殊处理。”

“我不懂专业性地来说,视频究竟要怎么鉴别真伪。或许还有什么更便捷的方法,类似投入软件里,‘哫——’一下就出结果的那种。”

他雀跃的声音被清晨的风揉在邬铮耳畔。

“但是通过对比窗边霓虹灯的投影,喏!”

早有准备地拿出视频,他将手机举到邬铮面前,“你看,这一瞬间的光影变化——我模拟了一下位置,根据他以往的直播录屏确认了,这片光来自西45°的大厦顶层广告牌。”

“据此,我通过一个个确定该大屏上近期各广告的播放时间与周期,最终……”促狭地,他偏偏也要逗弄侦探。

直到邬铮如他所愿地轻扣他手腕以示催促,路砚舟才得意洋洋地往屏幕上某个某个红蓝交错的光斑一指。

“回到死者18日晚上的直播,开播十五分三十四秒的时候。”长长的睫毛随着语调起伏微微扑闪,路砚舟不紧不慢,“该广告的投放理论上早在两天前就结束了。”

“所以直播是假的!”他双眼含笑,不无得意地看向邬铮。

带着令人牙痒到想要啃上一口的骄傲。

很难描述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。

哪怕早已陷入对眼前人充满爱欲与独占的扭曲迷恋里,邬铮还是又一次不可避免地被俘获在这片坚韧的光里。

他看着路砚舟,从那双长长睫毛下自信而明亮的眼睛,再到他嘴角温柔又飞扬的笑。

倘若当时的惊鸿一瞥是他心生贪念的开始,那么在彼此的相处中一次次陷入迷恋,就是他再也难以自拔的必然。

路砚舟还在等他反应,垂眸敛去眼里沸腾般闪烁的疯狂爱意,再次抬眼时,邬铮声音压得很低。

“没错。”他喉结滚动。

“死亡时间有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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