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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我在A市当保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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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新区派出所还在为这件杀人闹市抛尸案焦头烂额。

路砚舟和邬铮到的时候,刑警大队的所有人都在忙碌。

拜那具尸体所赐,空气里隐隐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腥甜与腐臭,像隐型但真实存在的手,无时不在提醒着人们曾发生过什么。

阴魂不散的尸臭缠绕着每一个人,人们行走间带起的风,都似乎来自尸体双唇间腐烂的吐息。这样诅咒般附生的气味中,来来往往的警员脸上都带着口罩,完全不受影响的唯有各式各样的警务机器人。

毫无防备的路砚舟一进来便闻到这股气味,反胃感再次掐住他的咽喉。

“呕!”

干呕一声,双颊立刻充血泛红。抱着垃圾桶努力克制口腔里泛滥成灾的涎水,路砚舟还是无法违背生理反应,溢出的涎水将雪白的下巴弄得湿黏黏又乱糟糟。

喉肌痉挛着,无论如何也不能止住翻腾的恶心,他低头吐出几口清水,不受控制地向后坐倒。

一条腿无声无息撑在后面,抵挡住他向下滑落的势头。路砚舟倚着腿无力回头,嘴角红红的,对着邬铮感激一笑。浅浅的泪水在眼角莹莹一闪。

看着可爱又可怜。

像是被蛊惑了,邬铮面上表情愈发难以捉摸。

伸手,在那泪滴落下来之前轻揉泛红的眼眶,带着路砚舟滚烫体温的泪水便砸落在他掌心。

“我好了,走吧。”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和沙哑,路砚舟擦掉脸上湿漉漉的水痕。

他扶着邬铮递过来的手起身,衣摆擦过身边人大腿,低头瞬间,他错过了邬铮脸上那缕意犹未尽的贪婪。

“喝点咖啡压压味儿。”旁边的年轻警员早有准备,递过来一杯刚冲好的速溶咖啡。“我们刘队在会议室等二位。”

说是会议室,其实更像是临时讨论室。

透明玻璃全方位环绕着一套六人座椅,玻璃内侧,垂下的百叶窗帘半开着,透过一片片窗叶能清晰将外界收入眼底。

这次同他们接洽的是刑侦支队长刘文松。

刘队身着洗得泛白的藏蓝制服,霜白鬓角被理得整整齐齐。刀刻般的川字纹从眉心斜切入眼角,配合嘴角两道向下的静态纹,足以见此人严肃而强悍的作风。他与邬铮素有交集,握手时力气很大,虎口的茧子擦得路砚舟手疼。

一句简短寒暄后,他将牛皮纸袋拍在桌上。

“省厅督办的 3·20案,”他用指节叩了叩现场照片,锐利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,“死者真实身份与公众形象存在重大反差。凶手采用系统性毁证手段,社会影响持续发酵。”说着抽出现场照片与初步尸检报告铺在桌面,“我们已启动‘雷霆’专项行动,要求 72 小时内完成物证链闭环,48 小时锁定嫌疑人。”

也就是说还有五天。路砚舟在心里快速换算着。以此案目前呈现的复杂程度来看,短短五天时间便要侦破,难。

这恐怕就是东新区警方选择与邬铮合作的原因。

“根据初步排查,我们已经将嫌疑人锁定为死者身边的几名关系人,”刘警官将案卷往桌面一压,右手食指在嫌疑人名单上快速划过,“其中包括他的经纪人、化妆师、助理、前女友,以及三位竞争对手。”

“现今他们正在审问室做笔录。”

将证物袋推至会议桌中线,全息投影同步切换至尸检三维影像,刘队说:“现场情况想必你们已了解。”

“先从尸体说起。根据现场勘查报告,受害者,23 岁,男性。呈胎儿体位被封装于全包裹式乳胶衣内。法医初步检查判定尸体腐败指数达巨人观前期,但角膜混浊程度与尸僵发展存在显著异常,我们怀疑凶手用了特殊手法干扰法医对死亡时间推断。”

邬铮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张张尸体照片,眼里既无恶心也无悲悯,平平淡淡,就像在看路边的一株花、一颗草。

“尸体上下腐败程度有差异,法医怎么说?”

投影转动,尸体上半身分别放大,刘队刚想说话,邬铮抬手打断,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
“待会儿我去法医室。”

现场勘测资料过得很快,大致扫一眼主要信息,邬铮对上刘队严肃的目光,“还有什么事?”说着推开手中资料,展臂向后搭在路砚舟椅背上,气定神闲地。

刘队气势太足,扫过来的视线雄鹰一样锐利,在对方的视线里,讨论全程路砚舟都不敢说话。见邬铮堪称无理的态度,他不由偷偷在桌底下戳了身边人大腿一下,生怕对方这样会惹怒刘警官。

刘文松突然站起来,向前几步,路砚舟下意识掌心用力,按在邬铮结实的大腿上,换来后者微微挑眉。

刘队没有靠近,而是走到百叶窗边分开两片窗叶示意他们过来。

“询问室就在斜对面,一排都是。”他早有准备地,浑厚的声音在胸腔里震动,“到时候会一个一个岔开时间放人。”

“我们这里便能看到所有嫌疑人的情态,听老胡说你擅长这个。”

邬铮不可置否。

路砚舟倒是有些跃跃欲试。他将帘叶调得更密,只留一处细细的缝向外,刚想叫邬铮过来身边看,就被人从后罩住,整个后背陷在邬铮坚实的胸膛里。

路砚舟不矮,邬铮却像这段时间又长高了,他一米八一的个子陷在邬铮怀里,竟还隐隐有种荒谬的契合。

“怎么贴这么近?”不大适应地,他往下缩着弯腰想溜出来,动作间露出一段雪白的腰,“这个位置好,你在这看吧,我去旁边一点。”

然而一双小臂有力地架在他胳膊下,阻挡了他的动作。

“就在这。”邬铮语气很淡,却用不可违抗地将他锁在自己怀里。路砚舟还想挣扎,邬铮贴着他白而干净的耳廓轻嘘一声,“出来了。”

他立刻忘了动作,全副身心都汇聚在打开的第一扇门上。而箍在他腰间的手臂则沉浸又紧了紧。

“林夏。”刘队小声介绍,“死者同平台网络主播,与死者存在长期竞争关系,上周粉丝间还爆发过骂战。”

单说是林夏还没反应过来,一看那张脸,路砚舟马上意识到,这不是主播伊林小辣辣吗?不久前他还看过对方的带货直播。

林夏推门而出,漂亮的眉毛向内拧着,神情实在算不上好。

她本就是非常有攻击性的长相,哪怕未施粉黛,也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距离感。“走。”她对迎上来的助理说,整个人被包裹在一种愤怒并且憋闷的情绪里,眼角隐隐还有股极力隐藏的恐惧和不安。

助理小步跑过去递衣服和包,又赶紧拿出口罩给她带上。林夏全程蹙着眉,嘴唇微微向下,戴上口罩后迅速将往外走,经过会议室外侧像一阵风而过,没有在此多停留一秒。

第一个出来的缺乏参照,路砚舟看不出来什么,继续往下等。

第二个人也是网红,穿着齐臀小短裤涂着亮晶晶的口红,边往出走边叫助理给他递热水,因为“吓死本可儿了”。他们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逗留了一小会儿,刚好撞上第三位主播从里面出来。一见里面的人,男网红立刻不说话了,从鼻腔里“哼”出一声,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往出走,长长的美甲还不断相互撞击着,发出些刻意而烦人的噪声。

网络主播之后,便是死者工作团队里的人。

死者的男助理徐浩天和经纪人周耀都是不敢置信地,出来时面上还带着恍惚。经纪人面色更差些,有极力掩饰惊恐未果的晦色,牙齿咬得死死的。徐浩天则一直神经质地用牙齿撕扯着嘴上的干皮,直到上面鲜血淋淋。

他们之后是一直念念有词的化妆师Amy。

“他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她双目圆睁,歇斯底里地反复询问,“说啊,你们说啊?”

“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!”

“怎么可能,有没有搞错啊?”

死者前女友江雨蓉最后一个出来,出来时满面虚汗、脸色发白。目光呆滞地刚跨过门,她一个趔趄,瘫坐在地板上久久不能动作。

将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,邬铮敛目,攥着路砚舟腕骨后退。

他没有表示,刘队也不催,跟他说法医室那边已经打过招呼、他随时可以去后,就先行离开了。

会议室里终于只剩他们两个。

“陈默。”邬铮忽然叫他。

被点名的人茫然转头,鼻尖与对方的几乎相触。他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怕,下意识地往后仰去,却被邬铮的气息紧紧缠绕。

“怎么不问我?”邬铮嘴角勾起一抹笑,但那笑意却并未触及眼底,反而让他的眼神更加幽深。

他微微前倾,像是一条终于贴近猎物的巨蟒,身体缓缓舒展,将路砚舟牢牢困在自己怀抱之中。修长的手臂虚虚环绕,随着动作一点点收紧,勾勒在怀中人纤细的腰身上。

路砚舟嘴唇微微开合,露出雪白的齿粒,却只是无声地颤抖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随着邬铮的动作,他呼吸渐渐急促,眼中慌乱愈盛,逃也似地闭上眼睛。

邬铮恶声恶气地笑了。

“怎么不问我那天为什么跟着你们?”

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“不敢,还是不想?”

撩开衣摆恶意揉捏掌心里的嫩肉,他几乎是着迷地看着路砚舟不住轻颤的长长睫毛。

“再不睁开眼,我就要吻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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