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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> 天然撩被阴湿男鬼缠上了 > 第5章 我在A市当保安

第5章 我在A市当保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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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铮的手掌宽大,牢牢扣住路砚舟的手腕。

后者试图蓄力扭身挣脱,腕骨在对方掌心碾出冰凉的弧度,却像被铁钳锁住般纹丝不动——他生得一副漂亮手腕,骨节纤细精巧,扭动中露出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珠光,此刻倒因挣扎泛起薄红。

实习警员二十四五岁,看着活泼却不多话,与邬铮点头致意后便径直引路向内。

路砚舟被带着往前,穿过亮堂的接待服务区,踏入灯火通明的办公区。五六位警察在各自工位上忙碌,会客室里还等着一位中年警官。

刑警大队的吴警官客套地微笑着招呼,见了邬铮伸手欲握,却看见面前两人维持着的僵持姿态。他挑挑眉毛,手腕一翻,若无其事地转而虚扶椅背:“两位请坐。”

搞不清楚状况前,路砚舟谨慎地保持沉默。

“具体情况就是这样,”吴警官切入正题很快,“尸检还在进行,按流程至少需要48小时——”

“慢。”

邬铮打断。

吴警官无奈叹气,“法医科已经在加班,今晚肯定通宵赶工。我马上去催进度。”说着,他摸出一枚蓝色芯片,“死者光屏数据备份,原件还在痕检科封存。”

邬铮终于松手,“说说疑点。”指尖在芯片上叩叩。

路砚舟趁机收回手,悄悄揉了揉发红的腕子。袖管滑落半存,露出的一圈鲜红指印好似珊瑚手链,如又某种爬行动物的痕迹,衬得那皮肤无端地旖旎。

他肤色本来就白得近乎透明,此刻红痕外又泛着一片薄粉,在灯光下像被揉暖的羊脂玉。吴警官的目光在他低垂的睫毛上顿了顿,转而看向邬铮,眉峰微挑似在询问。

邬铮指尖一弹,两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件落在桌面上:“家门口一个,”又点了点另一个,“楼下的,内存卡都在里面。”

吴警官低笑一声,旁边见习警员立刻上前将监视器封进证物袋。

路砚舟倏地一惊,猛地抬头,“你放监视器!?”睫毛剧烈颤抖着,脊背也绷紧着,是十足防御的姿势。

邬铮斜睨他一眼,他声音顿时哽在喉间。

吴警官清清嗓子。

“好,按流程,稍后二位得签两份协议。现在说回案子——尸体是几个孩子在净安里七号仓库发现的。”

他抽出档案夹,“仓库废弃半年,唯一的铁门挂锁早锈断了,平时总有小孩钻进去玩,现场脚印踩得乱七八糟。”

他说话时,见习警员小李端来两杯速溶咖啡。

热气在路砚舟眼前腾起,模糊了他的眉眼,也模糊了他眼里的思索。

“但痕检初步判断,死者是自行进入仓库的。”

吴警官抽出照片,邬铮的指尖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那个蓝方芯片,有些无聊的样子。

“死者男性,58岁,药品运输监督管理员。社会关系简单,已婚,周围人证实其与妻子恩爱。父母健在但联系较少,无兄弟姐妹与子女。”

“妻子说他有夜跑的习惯,通常晚上十点出门,十一点回家。”

“发现尸体前一天晚上,死者出门后再没回来。凌晨一点妻子打过电话,没人接。”

“尸体外表无肉眼可见的伤痕,无衣料破损,无打斗痕迹。初步尸检结果是心脏骤停,死亡时间在十点到十二点之间。”

指尖点点芯片,邬铮示意他说死者光屏数据。

“我们初步检查过他的光屏,”说到这里时,吴警官顿了顿,像是在搜寻合适的措辞,“数据显示,死者二十一点五十分出门后一直进行慢跑运动。还原定位可见,从家里出发后他来到旁边的绿湖公园慢跑,直到二十三点整。”

“之后再无任何轨迹,像是突然从地图上被抹掉了。”

苦香的热气扑在鼻尖,无意识绞紧杯沿,路砚舟心脏咚咚直跳。

怎么回事?

若死者生前最后定位在公园,他又如何跑到仓库里去?

现场氛围无声地紧张起来,他为这必然的推论感到很不舒服。

似乎是给他们消化的时间,吴警官刻意在这里留了个气口。

背后凉飕飕的,后颈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,路砚舟下意识咬了咬嘴唇,粉润的唇肉被牙齿咬得发白。

抬眼撞上小李警员欲言又止的目光,他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极为复杂的神态:一种混合着困惑、疑虑、纠结与恐慌的表情。

“光屏确定是本人的吗?”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他开口,“会不会有人拿走后伪造轨迹?”

吴警官摇头。

“虹膜绑定和数字序列都对得上,且光屏上只有死者的指纹。”他的声音很平缓,“我们倾向于,光屏在死者死亡前的一段时间里,只有他自己使用过。”

“那可能是他死亡后,被人转移到仓库——”路砚舟迅速反应,却又倏然面色惨白地止住未完的话,“但仓库里那串脚印又怎么解释?”他翻看着现场脚印的初步分析,“总不可能是他是自己走过去的?”

话一出口,周围的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。

路砚舟不可避免地想到,一具尸体如何在夜色中摇摇晃晃地,穿过安静的街区。

或许牠缓慢经过的时候,旁边的住户还没有睡着,而他们就这样一无所知地待在一墙之侧。

要是有人抬头,还透过窗看见这无比诡谲的场景。。

毛骨悚然。

胃缓缓打结,路砚舟呼吸轻而乱,掌心被掐出一片月牙。

小李警员面色变了又变,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氛围,找个借口出去了。

面白如纸,脸上唯一还带点粉的嘴唇也开始发白,路砚舟无意识喝一口咖啡,液体呛进气管,他剧烈咳嗽着,涌出的眼泪打湿了睫毛,在眼下晕开小片水痕。

着迷般看着那点水色,邬铮喉结缓缓上下滚动。

“走了。”他突然起身,指尖在那因痛苦耸起的肩胛骨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。

路砚舟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他拉扯着踉跄向外。

街上很安静,路灯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。

喉咙里细细的痒意未消,路砚舟有些难受,指节抵着唇瓣不住轻咳。

大掌虚空抚上他的脊背,即将落下之前,他突然侧头:

“我的嫌疑……算是洗清了吗?”睫毛仍带着未尽的水意,唇色因为方才的呛咳泛着湿润的淡粉。

邬铮的视线湿冷又灼热。

半晌。

“一半。”他抽回视线。

原路返回,行人越来越少。

晚风瑟瑟,路砚舟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刚刚的对话。不可避免地,脑海里再次浮现那令人极度不舒服的画面。冷风吹来,身后一阵阵发毛,像此刻有人正贴在他背心幽幽吹着气。

狠狠打了个寒颤,他快步向前。

邬铮余光看过来,不紧不慢跟上。

他的室友似乎跟常人不太一样,看上去总是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。他胆子很大,目前为止,路砚舟没有在他身上体会出一星一点类似于恐惧的情绪。而除此之外,邬铮其他正面情绪也少得可怜,除了冷漠与强势,路砚舟甚至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形容他。

净安里棚户区近在眼前,即将转弯进入巷口时,路砚舟突然驻足片刻,几步靠近路边一辆不显眼的电三轮。

“又是这辆车。”他走近细看。

面前的快递车明显有些年头,车身布满灰尘,两侧速通物流的标志已经褪成了灰色。对它的一切记忆犹新,路砚舟很快凭借车厢上不规则的锈迹确认了它。

邬铮停在三步之外,风衣下摆被巷口的穿堂风扬起。

路砚舟绕车半周,修长的手指轻点车身突起的棱角,“应该就是这里,前几天刮烂了我的衣服。”

身上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,他有些不快地抿唇,“这个快递员每次开车都很急,我连着遇到过两次,对方车速都很快。”

言语间有着不自觉的抱怨。

就这一点隐隐的亲昵,便让邬铮心底阴暗的植物缓缓攀升着开花。

视线顺着路砚舟洁白的指尖扫视车身,邬铮飞快将电三轮打量一遍,目光在前面那两个轮胎上略微停顿。

突然将路砚舟的手握住,拇指抚过那突起的腕关节,与颇有占有欲的动作不相符的是那淡淡的语气。

“脏。”他说。

仿佛仅仅是嫌车身太多灰尘一般。

整个过程就在一瞬间,路砚舟没来得及反应,又被他牵住了。

偏偏邬铮又恢复了那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态度,他几次想找机会抽走手腕,又觉得这样显得有些大惊小怪。

楼梯狭窄,楼道里灯光微弱。

两个人前后向上,不大的空间被压缩得更小。路砚舟落后两个台阶,交叠的脚步声在楼层里回荡。

古怪的氛围。

“你究竟是什么身份?”他低声。

踏上最后一节台阶,邬铮自上而下看着他。

“咨询顾问。”他勾唇。

铁门开合。

邬铮抬手,指尖的芯片划出银弧,落在客厅桌板上。路砚舟低头换上拖鞋,脚踝在宽松的裤脚里露出精致的一小片。

邬铮的视线在那片白上略微停顿,冷不丁说,“那辆快递车你见过。”

“嗯。”路砚舟应声,“见过两次,连着两天在前面那条街上,垃圾场附近。”

他转头,对上邬铮沉郁的目光。

路砚舟眉头轻蹙,“怎么了?”

“自从新的城市管理条例通过后,空中管制大部分放开。”

邬铮的声音响起。

“速通物流一年前已停止人工投递,全部变为无人机送货。”

“那辆车到底是从哪来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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